《青苹果·少年情感丛书》(中少社出版)的关注点是少年的情感世界,也就是青春的苦涩与成长的诗意。在这套丛书的五部作品中,有描写少男少女朦胧情感的,也有状绘高中生即准青年的心灵世界的。
青春期的朦胧就像青苹果一样有些苦涩,苦涩在于不成熟。初中生的生活世界是由学校、社会与家庭的交插构织而成。初中生的成长也是与老师、家庭密切相关的。韩辉光的《校园的无果花》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有意味的初中生情感与内在心灵的图景。由于作家熟悉校园生活,有机地把握了少年男女的性格,由上官华、严秀秀、夏小雪、欧阳文、肖四海等,构架出几个情感相联系、相撞击、有分化、也有重组的人物组合,人物之间张驰有序,有情有趣,散发的青春的气息,洋溢着校园的情韵,是近期好读的一部校园小说。由于情节密度大,由于中学生在审美构成上还缺少一些属于“这一个”的独特的东西,使上述人物时不时地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读这部作品时体认到的清丽意趣,源于文本塑造了一个具有新意的教师形象,虽然带有理想主义的色彩,但她执著地出现在我们的审美视野中并走入我们沉思的心灵,她就是音乐老师刘玉笛。比起文本中学生形象的描叙,刘玉笛刻画得具有典型意义,达到了作家们能认知的一种时代的理性高度和现代的审美品格,她与别的老师不同,对犯错的学生,不采取罚站方式,而是根据不同的个性特点,播放相关的经典音乐,以开启心灵,灌注美,在不同学生身上有不同收效。她是在当下应试教育与素质教育两种模式的冲撞之下产生的,是改革的时代精神投注下,一代新的知识分子的典型形象。刘玉笛的性格得到了多侧面刻画,她与学生取一种朋友的平等姿态,进行情感交流与心灵沟通。在她看来初中生的几个组合不是早恋(应当指出,严秀秀与欧阳文已进入了早恋的范畴),而是似情非情、似爱非爱的朦胧情怀,是青春发育期被异性吸引以及心灵应对,是无果的花季。因此,她坦诚地对同学讲自己的成长史,在有的同学受到伤害后,会摈弃音乐教育方式而严厉批评。她的呼之欲出的诗意存在,由于有思维方式、行为逻辑以及文化背景迥然相对的江横渡而更加真实与灵动,对于她的辩证描述,构筑出作品的艺术韵致与张力。
青春的激情是美,成长是诗意。刘东在《情感操场》中,展现了当代高中生青春的美好与诗情。青春像一条河,是一个过程,是成长展现的生命真实和心灵图景。注重对于青春成长轨迹的描摩,使文本中营构的三组人物结构,传达出时代的改革之声,把崇尚心灵自由,注重个性张扬的新质构纳在性格特征之中,使成长的诗意在青春的激情中荡漾出生命的美丽。文本中,不同于蒋格任、季瑶、高叶子,也不同于肇驰与林海歌的是李诺与宋薇、罗小雯的组合。李诺的父亲允诺他若考全校第一,送其去一中。宋薇因而将自己的成绩降几分,与李诺并列第一。李诺请宋薇吃饺子。李诺没想到,转到一中读书时与宋薇在一个班。父亲再婚,李诺到爷爷家住,李诺没有上学,宋薇通过请李诺的继母之女罗小雯吃快餐要到李诺爷爷地址,而被对李诺暗恋的罗小雯戏弄等等情节,构架出青春的风貌,流淌出生活的气息和理想的光彩,把作为生命内核的诗意构成——青春之美升华出来,昭示了心灵的力度与性格的内蕴。如果艺术视野再开扩些,如果生活积淀再厚重些,如果审美切入点再独特些,那么文本中会流淌出更令人心动的诗意与美。
(《青苹果·少年情感丛书》,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,每本定价:12.50元)